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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上辑)出版之际
    时间:2015-06-24 来源:齐鲁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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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上辑)2015年2月由齐鲁书社出版。《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被列为2011—2020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项目,作为该项目的一部分,上辑率先问世。《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上辑)为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资助项目,采取影印加提要的形式对中国古代武艺珍本典籍加以辑集整理,共收录中国古代武艺珍本典籍四十七种,所收书的时代下限截止到清朝结束,民国武艺图籍只收少数极有价值者。《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上辑)顾问为少林寺方丈永信大和尚。

    该书主编马明达教授为著名历史学家、武术家和武术史家,1943年生于兰州,自幼师从马凤图先生,文武并修,是当代马氏通备武学的主要代表人,武术文化涵养深厚,现为暨南大学历史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文化史、民族史和中外关系史的研究和教学,断代史研究上侧重于元、明、清三朝。担任《暨南史学》《武学》主编。兼任少林寺武学指导,西北师大、西北民大、广东体院客座教授,香港中华国术总会主席,中国传统弓委员会副主席等。著有《说剑丛稿》《武学探真》《中国武术大辞典》等,点校整理古籍有戚继光《纪效新书》《中国西域历法辑丛》《香山明清档案辑录》等。发表历史学、武学和书画研究论文150余篇。曾在央视“百家讲坛”主讲“钤记中华”和“千年少林”。马明达教授出身沧州武术世家,父亲马凤图、叔父马英图都是民国时期全国闻名的武术家。兄长马颖达、马贤达、马令达都是著名武术家,弟兄四人在武术界被推誉为“马氏四杰”。《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上辑)副主编马廉祯博士得马明达教授武学真传,现为华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副教授、民族传统体育学教研室主任,全国首期获得体育经纪人培训师资格者。

    2007年前后,齐鲁书社向马明达教授约请《千年少林》书稿(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的讲稿)时,得知马先生正在搜集辑佚中国武艺典籍的珍本秘本,并有将之进行考证加以解题整理公之于世的计划。齐鲁书社认为,武艺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支系,承载着中国数千年的文化血脉,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符号,对中国人文化品味的塑造、文化素质的养成有着重要助益;武艺文献作为武艺文化的重要载体,在中国浩如烟海的文献典籍库内占有相当分量,但是除了大约二十年前那一场轰轰烈烈的“挖改整”的“整理”外,没有从学术和文献的高度进行系统、科学的整理,况且二十多年前的那场风花雪月的“整理”无果而终,未有成果问世。马先生认为,山东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发祥地,在中国武艺文化的传播和整合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有着丰厚的武艺文化积淀,历史上很多拳种与山东也有着密切渊源,齐鲁书社作为传统文化典籍出版的重镇,理应在传统武艺典籍的整理和出版方面有所成就。双方由此开始了有关武艺典籍珍秘本整理出版项目的合作。后来该项目获得国家古籍整理出版专项资金的支持,项目进展加快,但毕竟聚沙成塔,集腋成裘,难度还是不容小觑。得益于马先生说剑斋所藏丰厚的武艺文献和先生宽广的社会人脉、在武术界的威望及深厚的学养,《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上辑)经过几年的爬梳庋集,终于面世。

    《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整体拟收录散见于多家图书收藏和管理机构的古代武艺图籍约一百种,其中大多数是见诸丛书类目而难觅本书的版本,有些甚至不见于丛书类目或者近年来出版的《中国古籍总目》《中国古籍善本总目》等,亦不乏海内外的珍本和孤本,一些珍贵重要版本藏于日本、朝鲜、越南和我国香港与台湾地区的机构和个人手中,经马明达教授数十年的归集整理,现有不少藏于其说剑斋,均具有极高的版本和学术价值。这在中国近年来文化典籍回流现象中独树一帜,别成风景。其中上辑所收书中不乏此例,如《无隐录》,国图曾经有藏本,现已不见,赖马先生所藏复印本得以传世,今已收入;《易筋经》的本子,这次也有台湾刘氏武学书馆的藏本补入,弥足珍贵。

    《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所收图书于每种本子前撰有该书解题,对之书的内容概括、作者及版本流传情况多有交代,便于读者检索和研究。在解题中,马明达教授深入浅出,对每种典籍进行考证解读,令读者深受启发、豁然开朗,甚至难掩今昔之慨。如《重修少林正传》的解题,马先生认为是书乃“清抄本,或是民国间人对旧谱补订后的清抄本。未发现著录资料”;“此谱内容非常丰富,信息容量之大在传世的南北拳谱中实所罕见,也是我从事武术研究数十年来所仅见者。可惜竟没有刊刻行世,只有抄本保存下来,历经劫波而没有泯灭,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是武学研究者之幸。谱文明晰,述事有序,且书写清丽流畅,显示了相当好的书法功底。如此重要的拳谱的编撰者竟成了佚名氏,这与当代武术表面上热热闹闹,而实际上学术水平不断沉沦、假冒伪劣充斥的现实有关系”;“现在读到燕峰氏的《长拳短打序》,我想起当年的《长拳与短打》,一是更觉《长拳短打序》的高明,二是当我读到燕峰氏的《长拳短打序》时,我也成了垂垂老者,真有‘相见恨晚’之慨。今天不期而遇在一部前所未见的拳谱里,有如他乡逢知己一样,让人且惊且喜,不知所云!”这篇文采斐然、读来令人不胜唏嘘的解题写于说剑斋,时在“甲午正月初一日凌晨”,在辞旧迎新的时刻,马先生伏案疾书夜未眠,依旧兴味盎然:“篇幅有限,我虽余兴未尽,也只能先搁笔于此了。窗外爆竹之声零落稀疏,竟不知东方之既白!”文献热忱,武艺情怀,文武兼擅,形影相随,此情此景,尽入读者眼帘……

    该书之所以名取“武艺”而不是“武术”,马明达教授自成一家之言。以我个人的粗浅领会,当然,或许未必尽合马先生的原旨,那就是虽然现在社会上经常谈到“艺术”,“艺”与“术”连用,但“艺”和“术”本不属于一个层面,而且有着不同的意蕴和时代内涵。就“武”而言,在中国历史上绵长久远,附在“武”上的“艺”起源也早,孔子倡“六艺”,起码“射”和“御”是跟“武”相关的。数千年来,先辈视“武”为“艺”,身体力行,修养性情,形成了深厚的武学文化积淀和特色鲜明的中国武学传统。在冷兵器盛行的时代,中国武学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支脉,熠熠生辉,经久不衰,随之形成了浩如烟海、颇具神秘色彩的武学文献宝库。近代以来,冷兵器已经不是战场的主角,但武艺强身健体、涵养性情的功能方兴未艾。可惜的是,武艺的近代转型随着时代的变迁、政局的动荡也举步维艰,武艺的内涵受冲击不小,一些本可以传之久远的精华丧失了,一些浮华的东西却经常粉墨登场,“术”的成分渐占主流,几有不知“武”尚有“艺”之忧,再看看邻国的“跆拳道”“剑道”,此种隐忧更或不知凡几!

    好在还有马先生这样的学者在!以其学术修养,兼具武艺功底,“谦谦君子,用涉大川”,马先生之文通武备、艺以修身的风采,成为中国武学发展的良好标本,对中国古代武艺文献的挖掘和整理来说,弥足珍贵。中国出版协会古籍出版工作委员会常务副主任、齐鲁书社社长宫晓卫编审曾经说过:“古籍整理工作最重要的是业务专长和责任心,两者相得益彰。像武艺典籍整理这样的项目,马先生这样的学者担纲是非常合适的,既有文献学和武学的深厚功底,又怀有把武学事业发扬光大、把武艺传之久远的责任心和情怀。这样的学者从事这样的事业才是古籍整理出版项目获得成就的保证。”

    文献是基础的东西,对文献进行考证释读,使之引领学术发展和文化建设是文献整理的本质功能。数典忘祖要批判,一些图书收藏机构把文献束之高阁,以“善本”的名义对之顶礼膜拜,秘不示人也很可悲。好在今天的时代越来越开放,国家对古籍的保护也越来越重视,国家古籍保护中心的张志清主任也提到过古籍保护要“化身千万,造福社会”的工作主旨。这些年,随着信息社会发展的深入和网络的异军突起,很多曾经湮灭或者未被人熟悉的文献典籍逐渐浮出水面,以往那种古籍整理终有一天会山穷水尽的观念正在动摇,古籍整理不是要穷尽了,反倒让人有无穷无尽的感慨和惊讶。当然,对这些涌现出来的各行各业的文献典籍进行辨别、考证、释读,还是需要方方面面的学者以如炬的目光来开展的,就武艺文献典籍来说,《中国古代武艺珍本丛编》(上辑)无疑是一次对武艺类文献典籍的整理尝试,合适与否,世人自有公断。

    (齐鲁书社  刘 强)